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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转|倚天屠龙记 (二十三)小昭x张无忌Te 东西相隔如参商


泊在灵蛇岛周围的船只越来越多,每一艘船上都挂着白帆,白帆上红色火焰招摇。其中不少的船更装有枪炮,空气中充斥着火药的味道。


张无忌皱了皱眉,稳下心神,看向面前异域装扮的一群人,这些人已并非原先的波斯三使,服饰更加华丽,看上去比三使的等级似要更高。


谢逊察觉出不对,问道:“无忌,怎么了?”


张无忌低声道:“义父,人很多,共有十二个人。”


谢逊微怔:“难道是十二宝树王?”


为首之人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汉话开始进行自我介绍,果然是宝树王。只是宝树王之下又分了一堆头衔,张无忌在一堆平等,智慧,齐心,俱明的称呼中越绕越乱,最后只好道:“在下明教教主张无忌,请问诸位前来所求何事?”


为首的平等王上前一步:“我们此来,一是为乾坤大挪移的武功心法,二是为了将代其斯拿回治罪。”


“不知代其斯何罪之有?”张无忌问。


平等王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。“他原是波斯圣使,圣使不可成婚,而他胆敢违抗教规与他人成亲,此等大罪当然不能放过。根据教规,理应受焚身之刑。”


金花先生的神色一直十分淡然,听闻此言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丝笑意,就要上前。


谢逊冷笑一声:“焚身之刑?这里是中土,你们波斯教的规矩作不得数。想烧死代其斯,先问过我手中的屠龙刀。”


平等王微眯双眼,手中圣火令转眼已向谢逊飞来,张无忌急忙用剑一挡,拦下那枚圣火令。因暗中用了内力,圣火令在空中绕了一个弯,又向平等王直直飞去,空中带起呼啸的风声,擦着平等王的头发飞过。


平等王一惊,重新看向面前这个他并未放在眼里的年轻教主:“你竟然已修炼到了……”


张无忌行礼道:“晚辈只是对乾坤大挪移略懂一二,还请指教。”话毕倚天剑已出手,向平等王挥去。


平等王再不敢掉以轻心,五枚圣火令在空中轮转,比之波斯三使的行踪更加诡异,只是武功招式却不及上次三使一般花样繁多。


张无忌穿行在五枚圣火令之间,躲闪之间忽然发现圣火令上竟有波斯文字迹。心中一动,就势迎面拦下一枚圣火令,顺手将它推向小昭的方向。


小昭会意,闪身接过圣火令,口译道:“应左则前,须右乃后,三虚七实,无中生有……”


张无忌心中电光一闪,当即转守为攻,已是向第二枚圣火令拦去。


平等王心中大惊,一边勉力抵住张无忌的攻势,一边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动手。其他宝树王见状,纷纷向小昭进攻,周止若和殷离同时出手阻拦。只有赵敏因为身上还受着伤,只是在一旁静静观战,时不时出声扰乱一下宝树王们的军心。


“你们的名字太怪,与其叫宝树王,叫宝树果更好听~”


转眼间张无忌已又截下一枚圣火令,圣火令立时又向小昭飞去。


有了圣火令上的心法,平等王可驾驭五枚圣火令的武功便再无神秘之处,刀光剑影之间,平等王节节向后败退,张无忌手中已拿下最后一枚圣火令,扬声道:“我可以交出乾坤大挪移的心法,只是波斯圣使代其斯我绝不会交出。还要请平等王认真思考一下。”


平等王还欲上前去抢,被张无忌顺手一拦,最后一枚圣火令已抵上平等王的脖子。


平等王咬牙切齿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
张无忌歪头一笑:“这下可以认真思考了么?”


平等王还未说话,不远处忽然传来炮火轰鸣之声,众人不由同时向声音的方向看去。


附近树丛已然起火,荡起一片扬尘,周围火药之味越来越浓,更有一圈人手持带火弓箭,将所有人包围其中。


平等王冷笑道:“你们没资格和我谈条件,再不按我说的做,你们都要变成炮灰。”


张无忌压下声音,将圣火令靠得更近了些:“这么说来,平等王想先我一步成为炮灰了么?”


平等王犹自坚持道:“即使同归于尽,我们也必须要带走代其斯。”


“这里是中土。”张无忌声音凛冽下来,“就像我义父所言,波斯的规矩在这里没用。”


“那就带回波斯受刑。”平等王依然固执。


张无忌见平等王软硬不吃的样子,也不由有些气急败坏:“不是焚身就是炮火,你们波斯教都这么喜欢玩火的么?”


圣火令在平等王的脖颈间擦出一道细细的划痕。


“我不信没有别的解决办法。”张无忌威胁道,“说。”


平等王咽了口唾沫,向金花先生的方向望了一眼。“也不是必须,只要……”


“我跟你们回去就是。”金花先生忽然开了口。


张无忌一愣,抬起头,只见金花先生缓缓走到平等王面前。“我同你们回去,放了其他人。”他的声音淡淡的,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。


平等王看着金花先生,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,良久,挥了挥手,四周弓箭手退下,包围圈重新消失,只有空气中的火药味依然浓郁。


“无忌,放了平等王。”金花先生的声音缓和了一点,但依然让人无法拒绝他的命令。


张无忌下意识松了手。


平等王转过身,没有再看金花先生,只是沉声道:“给你一夜时间收拾行装,同我们回波斯受刑。”


平等王的背影渐行渐远,金花先生轻声道:“多谢。”


夕阳已落,从木屋中向外望可见到十分绮丽的晚霞。屋内的桌子上摆满了食物,却没有人动筷,只是一片沉默。金花先生倒了一杯酒,递给谢逊。


谢逊叹气道:“我还是没能帮到你。”


“当日我与千叶的婚宴,你是教主之外唯一到场的人,这么多年,我还没有谢过你。”金花先生举起酒杯,“我们今晚,不醉不休。”


谢逊也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道:“好酒!”


金花先生又倒了一杯酒,看向众人,缓缓道:“其实我本就是行将就木之人。”


众人闻言都是一惊。


“圣使在外游历,总教为防圣使叛变,都会让圣使在离开之前服下一种特殊的毒药,每年都需要从总教手中获取解药。而我自从叛教离开之后,就一直再未与总教联系。”


金花先生释然道:“而我钻研制药这么多年,也试过以毒攻毒,如今已自觉时日无多,所以你们不必为我这样一个将死之人伤感。”


“师父。”殷离问道:“那我为什么一点也没感觉?”


金花先生瞥了殷离一眼:“我再怎么外强中干,对付你也自然绰绰有余。”


“真的没别的办法了么?”赵敏开了口,“他们一直想要乾坤大挪移的心法,我们可以借此要求他们交出解药。”


周止若点头:“波斯总教乾坤大挪移心法残缺,他们没有理由放弃。”


金花先生摇了摇头。


“波斯总教教规森严,他们即使不要乾坤大挪移,也绝不会放过我这样的违反教规之人。今日的平等王,也是我昔日在波斯的好友,即使是他,也不得违命。”


“波斯与中土,到底是不一样的。”金花先生笑了笑,“不过在中土这么多年,我也待得够久了,现在也是时候回家乡看一看了。”


“那……”张无忌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小昭,终于还是问出了口:“小昭呢?”


“他是个很好的孩子。还请张教主用心栽培。”金花先生的回答显得客套而生疏,仿佛只是把小昭当作了一个普通的下属。


张无忌还要说话,金花先生却已举起酒杯:“多谢大家为我践行,我再敬各位一杯。”


夜深,张无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难以入睡。眼前的黑暗漫无边际,如河流般绵延千里。


屋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。


张无忌推开门,小昭正站在门前,披了一身月色。


张无忌愣了愣。


小昭看着张无忌,轻轻笑了笑。“无忌,你能陪我走走么?”


张无忌点了点头。


两个人一起走在月色下,都没有说话,树叶的影子投在地上,交织出朦胧的暗影,像是闪动的水波。


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小昭,只好低头盯着地上的水波发呆,却又听到小昭的声音。


“金花先生没有中毒。”


张无忌抬起头,月光勾勒出他清疏的眉目,恍惚如同初见。


小昭轻声道:“我出生的时候染上了母亲的旧症,体质特殊,天下无药可解。他为了救我方一心钻研制毒,因救我的唯一办法只有以毒攻毒。”


“可是毒药有那么多种,不是每一种毒都会对我的病起作用。所以他每次都需要先行试药,确保有效后才会让我服用。”


“他把毒药做那么甜,却不在乎解药,因为毒药是给我服的,而我不需要解药。而他的味觉,早在试药中损坏了。”


“虽然我现在已经不用服药了,他还是下意识要将毒药做得很甜。”


“不过这些,他从来没有提过。他只是在我小的时候,神色冷漠地让我吞下一颗又一颗药。”


小昭笑了笑。


“所以,他晚上编的那番话,我怎么会信呢。”


“他是试过那么多毒药的人啊。”小昭叹了口气,“无忌,你说,他是不是很傻?居然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
张无忌轻轻拍了拍小昭的肩,没有说话。


月光清透,树影摇曳,小昭望着眼前的月色,沉默了半晌,忽然转过头看向张无忌,目光深深,像要将她刻入眼里。


他又笑了,笑容如同他们现在头顶的星河,璀璨耀眼,却不刺目。


“上次元宵节的曲你还没来得及听,我吹给你听吧。”小昭拿出了笛子。


“好。”张无忌只说了一个字。


万籁俱寂,笛声在夜色中响起,婉转动人。悠扬的笛音中带着令人安心的感觉,人的思绪仿佛缓缓沉入深不见底的大海。


张无忌的意识随着乐曲渐渐远去,如一缕游丝一般,终于坠入彻底的黑暗。


笛音戛然而止,小昭将唇边的笛子放下。


“无忌,你会记得我么?”


他的声音随着夜晚的微风远去。


他笑了笑。意料之内的没有回答。


他轻轻抱起陷入沉睡的张无忌,向来时的方向走去。


这一段路很短,抬头就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小木屋,有那么一瞬间,他很希望这段路没有尽头。


但也只是一瞬间。


他将张无忌放回床边,静静看着她,她的嘴角带着一点点弧度,仿佛正做着一个美好的梦。


很适合这样美好的月色。


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。


然后起身,走了出去。


金花先生只是刚刚离开,他还来得及赶上。


波斯教的教主不同于中原明教,没有任何实权,只是一个堂而皇之的摆设。教主代表着教中最圣明的形象,受所有教众的尊崇与仰慕,因此教主的一言一行都被严苛的教规束缚,不可有半分逾矩。


就像笼中之鸟。锦衣玉食一生,到死却也只能死在笼子里。


他知道金花先生宁愿自己受火焚而死,也不会让他困在波斯教那个华美的囚笼。


他终归是他的父亲。


他想给他自由。


只是,这么多年,他从未亲口对他说过一声父亲。而以后的岁月里,他不想眼睁睁失去这个机会。


这个世上,于他而言,重要的人,只有那么多,可他不能兼得。


他不是一个贪心的人,也不想妄求什么。


所以,有一支笛子,已经足够了。


所以,有今夜的月色,也已经


足够了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TE 东西相隔如参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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